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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民的记忆》专集全章节

    作者:董颖夫 来源: 发布时间:2024年06月10日 点击数:
    这也是我后来一直庆幸的事。

    记得串联开始后,学校最早的那批红卫兵最先去了北京,我是最后一批去的,那时学校教学秩序完全失控,日常管理全乱套了,学生像没了头羊的群羊一样自由行动。

    能第一批去北京串联的学生,都是家庭出身比较好的。后来,学校领导和老师成了批斗对象,学校的管理就乱了,一切处于瘫痪状态。彼时彼刻,我们这些“异类”分子便有了串联的机会,同学们开始自由组织,三三两两地去串联。

    我和几名同学计划去北京串联,大家一起在我家集合后出发。我们从马王火车站上车,坐到西安火车站,下火车后不出站,在站内等待开往北京的火车。到西安火车站时,站里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要去北京串联的青年学生。只要开往北京的火车一停进站,人群熙熙攘攘前呼后拥,像潮水一样涌向车门。车门刚一打开,不等下车的人下来,大家就使劲往门前挤。有人挤不到车门跟前,就从开着的车窗往车厢里爬,车厢里早就挤满了人,谁也顾不上挤压踩踏了,只要能进车厢里,就使劲往前挤。我从车窗钻进车厢后,把王俊义也拉了进来。其他同学还在车窗外,再挤也挤不上来了,我们大声喊着,让他们等下一趟列车。最终挤上车的都是幸运者,挤不上来的不幸者只有等待下一趟了。火车上的人太多了,嘈嘈嚷嚷挤挤挨挨,摩肩接踵身贴身,稍不留神挪个脚,等再要放下脚时,可能就再也没有下脚的地方了——别人瞬间捷足先登了。

    我们坐的那趟车是在晚上到达北京站的。站里的大喇叭不停地播发着广播通知,引导着串联人员出站后的去向,实际上是对进京人员做了分流。我们去了北京市工人体育场,在呼呼作响的北风里等了大半夜,其间有人拿出了被子裹在身上或躺在了地上。深秋时节的北京,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但我们的内心是狂热的。

    那一夜,我激动得几乎没有睡觉。快到天亮时,有大轿子车来接我们。大家分别编号上车后,被拉运到北京长安大街西段的万寿路上,去住招待所,记得那床铺是麦秸铺的大通铺。安顿好了住宿,我们在招待所吃了到达北京后的第一顿早饭。饭管饱吃,白米汤就咸菜,还有白面蒸馍,我一次吃了两三个。馍是用汽车拉运来的,馍受了挤压都变形了,这让我印象很是深刻。那时候,“文革”一次次发动学生赶赴北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每个学生都是毛主席的客人,是毛主席请来北京的,所以北京市民也很热情,各单位全员接待串联学生。串联时期的学生,享有一定的特权,吃饭住宿都不要钱,要是没钱花了,拿出自己的介绍信,在当地就能借到钱。

    在招待所住下来后,我们热切期盼着毛主席的接见。在等待接见的过程中,我们首要的事情就是去天安门广场,还去首都各个大学看大字报,也去军事博物馆参观等。记得我们在北京待了一个礼拜时间。据说,北京当时像我们一样的,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学生有几百万人,这么多人都等着毛主席的接见。我们还听说,天安门广场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人。但串联的学生见不到毛主席,就一直等着,不离开北京。

    终于,我们等来了毛主席的接见日,那天接见的地点有两处:一是北京西郊的飞机场,二是天安门广场。我们被安排去飞机场接受毛主席接见。那天天不亮,我们就被集合起来,排队步行前往机场,沿途都是一队队的学生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浩浩荡荡地行进着。到了机场,真是万头攒动,人山人海。解放军维持秩序,手拉手挡在人潮的前头,中间只留出了一个过道,那样壮观的场面让我感到震撼。

    我们翘首以待,内心无比激动。

    毛主席终于来了,坐着的敞篷的轿车。人海立即沸腾了,似山呼海啸般。毛主席的车子快速通过。我们都近前不得,由于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毛主席的容颜,只是模糊地看到了他的身影,倒不如在电视上看得真切。这就是当时现场留给我的印象,不过那场面很是让人激动。没挤到前面的人急哭了,因为连毛主席的身影都没有看清,队伍后边的人甚至连毛主席坐的车子都没看到。

    这是毛主席第八次接见红卫兵,那是毛主席对串联学生的最后一次接见。那天,毛主席可能是从天安门接见完后,才赶去西郊机场的。所以,我们很幸运地赶上了最后一拨。

    之后,我们去北京的各个大学看大字报。我专门去了一趟人民日报社。记得报社在王府井大街附近,因为我运动开始之初给《人民日报》投过(当时是邮寄的)一篇稿子,稿件内容是对某部电影的批判(其实多是自己片面的不成熟的认识)。当时都在一股风地批判《海瑞罢官》《三家村》,形成了否定一切的社会风气和潮流。我去报社是查询投稿的结果,报社一位老师找出了我的稿子,说没有刊用。现在想来,我当时实际也是瞎起哄,是荒唐的行为。因为爱写东西,我还特意去王府井大街商场买了一支钢笔,以作来北京的特殊纪念。

    到北京串联,最重要的事情是接受毛主席的接见检阅,在天安门前照相留影,记录那个难忘的时刻。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去逛故宫、上长城,多半时间穿梭于各所大学之间看大字报。

    在北京人民日报社,我认识了一位湖南文友,他也是来查询投稿的。我们做了一些交流,我觉得他的文笔很不错。回到西安老家以后,我们还通过几次信,再往后就中断联系了。

     

    04 延安串联

     

    串联活动后期,兴起了步行串联。仍是以学生为主力军,目的地不再是开赴北京,凡是早年的革命老区都可以去。大家徒步远足,磨炼意志,去实地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同学们四散而去,步行到井冈山、瑞金、遵义、韶山、延安、西柏坡等地,这些地方成为串联的热点地区。当时火车已不再免票,只要学校开具证明介绍信,谁都可以去串联,学校就空寂了,学生都去串联了。

    我选择步行去革命圣地延安串联。我和我们班的李昌义、王继民、王兴民、李芳琴、闫金海等共九个人组起了“长征队”,准备奔赴延安。我们背着背包,插上队旗,有的穿上了军用鞋,还打上了绑腿。我们先在我家集中,然后出发步行至咸阳。正是这一回串联途中,我第一次看到了渭河和渭河大桥。过桥后,上了咸阳北原,过泾阳、三原,后来我们没有走大路,而是专拣当年红军走过的羊肠小道,翻过了一道又一道的梁和一条又一条的沟壑,以磨炼我们的意志,身心同时接受考验。

    去延安的路上,吃住仍然免费,一直都有接待站,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可能是因为串联的人数太多吧,有的地方没了住处,就腾出牛棚、窑洞供串联学生住宿,臭味虽然很重,但大家都有一颗红心,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没有人埋怨。长途跋涉,一路艰辛,身体疲累,往往天黑时,我们还身处荒郊野外,赶不到有人烟的地方,一时间吃住都是问题。所以,能有牛棚和窑洞住就算不错了。好在经常有前头串联队伍留下鼓劲打气的口号:“加油”“加筷子”,等等,总能给人指引和宽慰,也让我们克服了一个个困难。有人是平板足,脚掌打水泡走不了长路,就找来木棍支撑着不言放弃,最终坚持走完了全程。

    去延安串联,真可谓翻山越岭,步行走了一个多礼拜时间。沿途吃的是玉米面和小米、荞面窝窝头等。到延安后,依然吃的是窝窝头和大锅熬菜,菜上面漂一层清油花花。出门在外怪艰苦的,但大家没有一丝怨言。

    我们在延安待了一个礼拜,当时住在延安党校。大家分头去参观、瞻仰革命遗址,去了延河、宝塔山、清凉山、杨家岭、中共七大遗址、枣园、延安老街道等,以及毛主席、朱老总、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住过的地方。总之,凡是能去的地方,我们几乎都跑遍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所开展了全国性的革命斗争,抗击日寇,打败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派的围攻,这些艰苦卓绝的斗争,使我们切身地感受和感知到了人民的江山来之不易,是千百万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虽说我们一路劳顿,吃了些苦头,但比起党带领人民在艰苦条件下开展的革命斗争,这算得了什么。感受到的这一切,对于加强我们的革命勇气和斗志,是很有教育作用的。使我们顿时满腔热情,对党更加热爱忠诚,对毛主席更加热爱了。

    “文革”虽然影响到我们在校的学习生活,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学生的串联活动,毕竟让我们走出了家乡,走出了校门,走进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极大地丰富课堂外知识的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祖国的博大。

     

    05 办《挺进报》

     

    “文革”开始后,学校成立了好多个“战斗队”,我们也成立了“挺进战斗队”。在我的主导下,我们组织了几个文章写得好的同学,学着《红岩》的模式办起了《挺进报》,我成了该报的主编。我们有自己的组织纪律:只接纳本班同学,不搞派性,既不加入当时的“工联(西安工人联合会,属‘西工大派’)”,也不加入“工总(西安工人造反总司令部,属‘交大派’)”。由于刚开始学习办报纸,我们只在学校内部活动。好在我们学校教“66级”的有位钱育民老师,听说是从《西安晚报》下调到沣西中学教语文的,可能是“反右”时因有不妥言论才下调来的。钱老师毛笔字写得特别好,他没戴过“右派帽子”。钱老师很支持我们办《挺进报》,还建议我们增设一个栏目,起名“大家谈”,起“社论”的作用。钱老师指导我们的新闻写作和评论,同时转录一些社会上比较流行的名言名句。我们班王继民同学字写得好,就让他刻钢版,他成为我们《挺进报》的主要成员。王又把任天和同学带了进来,任语文学得好,擅长写评论和批判文章。我们的成员还有王俊义、李昌义、李政民等同学,大家可谓志同道合,干劲十足。我们每周出一期油印的《挺进报》,两开的版面,内容都不错,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称赞。我们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所以一天总是忙忙碌碌。当时办报缺乏纸张,学校总务处发放的纸张数量有限,因为要考虑其他组织,要均衡大家的用纸需求。我们胆子也大,发现总务处的门如果开着,里边没有人时就去偷些纸来用。

    刻钢版要有相当技术,这跟手写字不一样,只有刻版技术掌握好了,印刷字迹才会清晰,漂亮。我最早学习刻钢版是跟教导处主任马志让老师学的,后来我在县文化馆、沣西中学、水库、公社都刻印过文件、资料,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刻钢版技术。那阵子,刻钢版拿的工资有时候比当教师还高。

    办《挺进报》这个阶段,我不仅学会了刻钢版的技术,也学会了另一项写作技能,掌握了新闻消息和论说文写作的基本常识,这是当时语文课本上没有的知识,是钱育民老师教会了我们。

    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文革”期间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红卫兵”的造反组织,母亲此前被定为“投机倒把分子”,我因而丧失了做“红卫兵”的资格。正因为如此,我也没有批斗过老师。要知道,在“文革”中,学生批斗学生,学生批斗老师,老师批斗老师的现象时有发生。

    但我从此成为“黑七类子弟”,这样的家庭出身对我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我明显的低人一等,随时随地都要接受再教育。在文革前,我就被要求主动地给学校、班主任、政治老师做汇报,汇报家里有啥问题,要做到不隐瞒,并要划清界线。

    政治老师康志善一直鼓励、开导我们,说虽然自己不能决定出身,但我们是可以教育好的。我对康志善老师一直心存感激。这跟社会上,跟造反派当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造反派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老子革命儿造反,老子反动儿混蛋”。这种腔调被造反派奉为真理,宣扬的是“血统论”,不可抗争。

    记得我们的《挺进报》有一期的大标题是这样的:“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挺进战士是不可抗御的!”有了《挺进报》,我们借以释放愤慨,也发表一些言论,潜意识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当时在学校还创办了《东风评论》,以大字报的形式“评议”时政和社会,表达自己的观点。我家在马王镇沣西供销社西隔壁,我经常看到沣西供销社的职工分成两派相互斗争,当时已经提出消除派性进行“大联合”了,他们的派性斗争非但没有停止,还非常激烈。我就拿稿纸写了《也谈几个问题》的小字报,其中写到“费厄泼赖应该休矣”。因为学习过鲁迅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文,我便引述了鲁迅的一些话,谈到不要搞派性斗争,而是应该联合起来。我还写到,有些造反人员挂的是“白门帘”,是既想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碑的行为……记得我还引用了报纸上的一些流行言论。我杂七杂八地写了一通,署名“沣西中学小小百姓战斗队”,这看似一个战斗队伍,其实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把写好的稿纸粘贴到供销社的公布栏上——这算是我在家乡第一次参加的社会活动。没想到几天以后,我们供销社一帮人敲锣打鼓地去沣西中学送感谢信,他们可能是“革命”的一派,他们把我的稿子以大字报的形式抄了好几份,分别贴到马王街道和斗门街道显眼的地方。沣西中学在我们那一带是座“高等学府”,能得到这所“高等学府”的声援和支持,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一时间他们群情激昂,来学校找这个“小小百姓战斗队”。他们原以为是哪位老师带领一众弟子搞出的大手笔,找来找去,最终发现这个战斗队竟然只是我这个小娃娃。他们吃惊不小,继而赞叹不已。

    从此,在马王及周边地区,我这个小娃娃有了大影响,因为我“超前”地传递出了“消除派性,联合起来”的观念。

    最初,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在社会上引发关注并产生影响。说实在的,供销社当时能提笔写东西的人没有几个。在一把筷子中,我自然而然的就是旗杆了。

     

    06 未能完成的学业

     

    没有上完初中,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我只上了一年半初中,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除了那几次大规模的运动,其他运动几乎每年开展好几次。我们的初中阶段被“运动”完了。“文革”开始后,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中止了,我们也像没了头羊的羊群一样,被一鞭子驱散,全部被赶回农村参加农业生产。时间一长,我们就盼望学校复课,我们一边在生产队劳动,一边等候复课的通知。我们日盼夜盼,终究还是没有盼来一丁点有关复课的消息。延安串联后,我们就时断时续地呆在家里劳动,偶尔去学校参加活动,盼着复课,盼来的却是全部回农村。

    学校中止教学,终归有复课的一天。而我们中止了学业,没料想成了永远,这给我们这一代人留下了终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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