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海啸中永生(小说)
村言俚语使敬云心中卡腾的一下,脑子全乱了,一片苍白。他不知是怎样才从麦场里走了回去。敬云想起他们的过去,想到自从他们一月前在宾馆结合后,这几周的闻馨都(读研两人一间宿舍,室友每周回家去)来到他宿舍过双休日;记得最后一次温馨曾对他说:“最近身子比较困,例假也有四十多天没来了,可能有了。那天敬云抱着温馨,不住地感谢她、吻她。现在怎么能出这事?想起闻馨为自己上学付出的一切。他万没想到她会落个这样的下场。他想到红颜薄命,也觉得自己似乎该负某种责任。没有保卫好她。但从另一个角度,他又感觉到她是不是有点轻浮、水性杨花;女人呀,谁也说不清?
这个事件似乎有许许多多的先兆,但不成熟的敬云一点都没在意,只是给她无助的心里泼了些冷水、添了点犹豫。那天闻馨在宾馆里讲的那个领导,就是那个意思,是在暗示他。
虽然现在一切都在悄悄变化,许多过去认为粗俗怪异的东西,但现在已堂尔皇之的登了大雅之堂。但在广大的农村中人们,尤其是一些老婆娘们仍将女人的性事看作高于一切,姑娘们稍有点事,村妇们就不加分析地加盐添醋、演绎出形形色色的版本来。敬云怎么也不相信。他推测那领导人也可能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征服了闻馨。
七月间的一个夜晚,敬云从学校回到家,在外边转了一会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父亲说有人找你。他进了小屋门,只见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到了这段时间未见的闻馨和李文
闻馨穿着件粉红色的的良短袖,经历了一场变故,脸上没有血色,话少了许多;李文则穿着件淡绿色的的良短袖,沉默地看着书,俩人在明灯下等他。
李文看到敬云嫣然一笑:“你跑到哪里去了? 让人好等!”敬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二位找我。不然就在家中恭候了。”
李文说:“闻馨想让你给她写一个检查,要深刻一点。”
敬云说:“那要将经过给我细说一下,我听到好几个版本,我不知哪个是真的,我写什么怎么写?”
李文说:“经过就是村里人传的那些事,有真有假。你应该相信闻馨,她对你的情是真的,就好写了。”
敬云说:“那我就写吧。”
半天没说话的闻馨低着头哭着说:“云,这事是真的。所以我也没脸去找你。我写不下去,没办法只有求你了!”
敬云叹口气说:“你多心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只是想听听真实过程,那样就写得更好点。”
闻馨说:“那就让李文给你细讲一遍吧,她知道。我先回去了,反正敬云你相信,我是被迫的,我对得起你。”
他们送走了她,到了公路上散步,在七月灿灿的月光下、在悠悠的夜风中。李文才给原原本本地给他讲明了一切:原来去年春天县商业局调来了了新局长陈明,比闻馨大五岁。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有个亲戚在人事上当权,他聪明倜傥,业务文艺都很优。就是爱女人,看上谁了谁就跑不了,县上有他几层关系网,犯啥大事也能摆平,谁也奈何不得。到了商业局,见到闻馨那么漂亮、时髦,大方、又是知识女性,她一下子被定格。开始陈明是来文的,利用今春全县搞交际舞大赛的机会,要闻馨与他搭班参赛。他说:“局里就咱俩大学生,个子般配、年龄相仿,你又有这特长,肯定能上前三名.”闻馨并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你想现在情人关系谁能向外说。几句高抬的话使她乐翻了天。就全身投入一心想为单位争光。她主动编舞并当了编导。坚持白天练、晚上练。国际交谊舞要求动作奔放、穿得性感,本身就和情有关。常须搂搂抱抱;这没什么为了艺术么。闻馨这人在一定程度下比一般女子开放些,争胜心也很强。她就挑了种最有观赏性的套舞,自己还模仿欧美舞星设计了县城最前卫的舞服,胸部和下身做的是比三点式还窄小还透明的红色绣花文胸和三角裤,外边再穿上几绺下边长短不一如锯齿状的浅色花稠,花绸上边一扎就当领和腰的披风和超短裙,跳起来几块布一飘起什么都能看见,很容易给舞伴观众产生幻想、在县城是前所未有的。闻馨争强好胜在排练中也处处认真,就是心眼太实。人家是真事假做,她却假事真做。这样陈明搂她抱她抡她的机会就更多。而且这套舞最后收势时还有个接吻动作,闻馨也要求陈明尽量做真点、就像一对恋人那样要有滋有味,热情奔放;陈明说只要你真做,我肯定比真的还真。她说这就是我希望达到的舞台效果。她是为了艺术,没有任何邪想;当然那是她不知道陈明居心不良。闻馨很性感,三围比常人突出得多,个也高腰也细,穿上了舞服更夸张,这更点燃了陈明淫火熊熊。每天连练几十遍,搂搂抱抱几十次,接吻也几十次,比你们和接触还多吧。在最后的全县比赛中,果然得了第一名,在谢幕时闻馨和陈明热烈的拥抱相吻在几万观众如潮的掌声中足足有三分钟,拥的吻的比恋人还恋人。不少观众都照了像,县电视台录了专题,县报将她俩相吻的大彩照上了头版。大家都认为他俩是天生缔造的一对。当时闻馨可能特别激动,认为自己很成功,为了艺术。但忘记了自己是个未婚女子,让观众看起来似乎她对舞伴动了真情;但陈明就不同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比赛完没几天陈明就郑重向她求婚。闻馨这才说明她早有对象,都谈了六年了,爱人几个月后就研究生毕业,马上结婚了,陈明不信。闻馨就找了你,之后回绝陈明说她已不是处女,已献身给了自己爱人已怀孕了。看到她那段时间每逢双休日就去找你。大概过了一个半月陈明急了,索性将她调到办公室给自己当秘书、星期天照样跟他加班,不准闻馨找你。天天逼她说只要没登记,谁都有权追求。闻馨说你有追求权,我有权坚决拒绝。陈明又下命令说县委要他俩代表县上到市里参加交谊舞大赛,要再拿个名次;再练一个月,闻馨更不去。他就天天在办公室硬要抱住她练舞、接吻;她也不配合、他就批评闻馨工作态度不端正、不服从组织,她还不理睬。在这种情况下,陈明才采取了先下手为强的果断手段,在上个周六她准备找你的路上的小树林设伏,强暴了她。据闻馨说,她和那人搏斗了好久,压平了一大片草,最后衣服全被撕烂了,周围有没有人,终因是弱女子,才使陈明上了身……
事件发生后,闻馨就去派出所告陈明。陈明却反咬一口说:“是闻馨主动约他引诱他,与他无关。在跳舞时他和她在全县几万观众面前接吻几分钟的彩照,就是证明。不爱他能吻成那样吗?”她有理说不清。县商业局就把这一切责任全推到了她的身上,要处理闻馨并逼她写检查。
那个星期天,敬云还是给闻新写了检查,但他因要考试交给了父亲让父亲交给她,自己则提前走了,不想到父亲竟没交给她。检查写不出来,是闻馨更雪上加霜。一晃有几个月过去了,那人想方设法地迫使她就范。 五
在敬云毕业前与首都某研究院签了约、月薪五千、解决家属、并配车与房。在一个周六晚上李文约敬云到她宿舍去,李是教师有自己独立房间。吃过晚饭,他两年多来第一次来到了李文的宿舍。
李文的宿舍是个单间,约三十多平米,床头有个书橱,写字台上一台电脑,一盏台灯、一把椅子、一个简易的衣橱靠在桌子边上,挂着她平素穿的衣服。虽没几样家具,但毕竟是个姑娘的闺房,里面窗明几净、一片馨香。
李文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已是个未婚的大姑娘。工作后她也注意了修饰自己,留着日式少女发型、显的青春活泼;平时上班时春秋换着几套冷色西服,里面是色彩高雅的羊毛杉,各种款式的西装裙,冬天穿着绛红色的羽绒长棉袍、或羊毛绒大衣;脖子上围条大红真丝围巾,显示出知识女性的优雅和自信;今晚宿舍里暖气融融,足有二十多度。她在宿舍里一返常态,穿件浅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酥胸半露、柳腰纤细、素面如花,却现出了她的女儿本色魅力。敬云从没有见过家中的李文,没想到她也这样的美丽,一下子怔住了,半晌不知该不该进去。
李文扑哧一声抿嘴笑了,一把将他拉进来、带上门说:“怎么,到门口了不敢进来 。我和你平素见得不一样了,这是在我的家里呀,其实我还是从前哪个我。请别忘了在外边我是教师、为人师表、要庄重大方;在家里我是个女人,要有个女人样!我又不是狼,怕我吃了你!”招呼他坐下。端来杯酽茶和一碟瓜子说:“等你多时了,你在这两年多了,从不上我这里来,今天要不是我请你,可能还不来呢?多少次都是我主动找你。有一次你的同学竟将我当成闻馨,拦住我盘问了半天。”
“你我平时都忙,你上课,我学习,没时间。至于那次我没在同学误会了,你不是讲清楚了吗,我现在给你赔礼!”敬云说着站起来给李文鞠躬。
李文忙挡住了他说:“我今天请你来,一是给你讲讲闻馨的事,有几个月了你也没有她的信息,心里也一定急得很。二是祝你研究生毕业、有了去处。说实话闻馨对你真是实心实意,世上难找。那位陈明明追她已好长时间了,她甩不离。曾经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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