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海啸中永生(小说)
从延安回来不久,他们就投入了高考的大战中。不料闻馨和李文却在高考中获了胜,敬云的分数比她们考得高,却因报志愿太高而名落孙三。闻馨在上学前还专门来劝他莫灰心再考,并发誓等他。那次延安之行成了他们缘分起始的结。
三
时序像潺潺的流水,不觉又两年多过去了。闻馨已长成一位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她更丰满了、更成熟了。她正在上大三、而且课余还自己找了份工作、生活自给有余。而敬云也长成了大小伙,腰粗膀圆、浑身是力气。但那两年他连考两次,都没有成功。
这年冬天,有人给二十二岁的敬云说一门亲事。女方是十里外的一个耕读世家的女儿秀芳。比他大三岁。高高的个子、丰满的身材、芳嫩的脸庞,也聪慧伶俐、成熟老辣。在定婚之前敬云曾去信征求闻馨的意见,可神差鬼使的闻馨却没收到。敬云的心死了就和秀芳定了婚。两人谈了俩月、秀芳读书达理、性格活泼,敬云和她处得不错。谁知定婚的俩月后的一天晚上,闻馨就找上门来,她很生气地对敬云说:“我才知道你定了婚,我还酷爱着你,咱们曾有过许诺,你为什么要变卦呢?请你马上废除婚约!”敬云说不清楚,但看到面前这位闻馨是那么的坚定干练,那么深沉的爱自己;他的心又动了起来,就在父亲的骂声中将秀芳回绝了,秀芳回了一封信说:“我爱你也理解你,婚姻不成是我们没缘份,愿我们永做朋友。”后来他与闻馨约定,就这样的保持着,到适当的时候再向双方父母公开他们的事情。但是那一段时间中,闻馨还是经常约他出去散步、与他在乡村的公路旁、河畔上畅谈人生、互诉爱情、憧憬未来。有一次她说:“你是我的克星,我不知怎么就看上你。你有地位吗?有金钱吗?长的好吗?都不是。可就这个憨劲迷着我。我曾想以后成婚了,在外边建个家,只生一个小孩,男的像你,女的像我。你我一天在一起跳舞,看书、看电视,听音乐该多好!”敬云说:“莫羞、莫羞,姑娘家就想这些事。我们还小呢!”闻馨用手指在他的额头点了一下说:“我们都二十二了,放在以前都两个小孩了。你永远都是个孩子,长不大!”
闻馨和李文将学过的大学课本笔记全送给了敬云,让他自学上成人高考。学不懂的她还请了李文每个星期六赶过来共同帮他。李文帮他基础课,闻馨帮他专业课,有时为了一道题,他们直学到半夜。由于敬云的底子好,他在闻馨李文的帮助下,竟然将大学本科的课程学得滚瓜烂熟,成人高考本科他在一年半内就通过了。
又是个春天,原畔上的迎春花开得红似火,敬云正在邻村里搞活动。闻馨已毕业分配到县商业局工作了、李文则分配到另一所大学当老师。闻馨对敬云说:“别放松学习,你是上学的料。天生我才必有用,读了本科你再上研究生。好好学习终久会有出路的。”
不久她就给敬云带来了招考研究生的信息,这使敬云的命运又一次转折。敬云当年顺利地考上了李文所在大学的研究生,闻馨竟给他付了全部的学费。在上研究生期间,每个星期闻馨都约敬云出去玩,教他跳舞。他才发现闻馨在跳交谊舞方面简直是个天才,风姿卓绝在全市也是一流的。闻馨还给他供给生活品;李文也处处帮忙、为他拆拆洗洗。两位女性的情爱常常使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但是二十三岁了敬云反到更拘谨。他想起自己和闻馨事,人家是干部、是有工资的;自己只是个学生、前途未卜,因此从来没有主动过。在一起时虽然心中也热乎乎的,也很爱她,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未撞过闻馨一下。而闻馨呢,已是位二十有三的大姑娘。一有固定的工作、二有固定的收入,谈婚论嫁成了姑娘家的必然大事,她于是事事都主动、心中燃着一团火、将他当作自己的亲人,该骂就骂,该疼就疼,吃得穿得包括内裤,闻馨都为他想得到。在外人看来她对敬云俨然如同个已婚多年的妻子。闻馨常常通过李文传递东西、而且专门给敬云买了个手机,经常信息不断。
在研三的最后学期,闻馨的信息突然少了,手机也不打了。他问李文,李文也纳闷。在一个月后,好像是个孟春时令的周六,天气才温暖起来。敬云在学生食堂才吃过饭,正向回走,突然李文跑到学生食堂前叫住了他。她神秘的走到敬云跟前小声地说:“闻馨来了,想见你。”敬云说:“让她下午两点半在公园门口等我。”
下午,本科生们上课去了、研究生比较随便。敬云来到公园门前,她已早早地在那候着他。半年未见的闻馨穿着件浅绿色的吊带裙,披肩的长发;白皙的脸上划着淡妆,那圆脸、杏眼、隆鼻如雕似刻;一星一点都恰到好处;白瓷似的双耳戴着双银花的长耳坠、细嫩的脖颈上戴一条白金的项链,腰间束着条青色的腰带,将她那婀娜多姿的魔鬼身材暴露无遗。敬云走近她,她身上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闻馨工作的县城是省城近郊,由于改革开放已和省城连在一起,人们的生活习惯衣着打扮已与省城人不分彼此。她是大学生出身自然和省城先锋女郎一样前卫。
闻馨将敬云领到了一家宾馆的单间,原来她是来省城出差办事的。在这里她要了盘点心、水果,一瓶红酒,和敬云对饮起来。她给敬云讲起了她在单位的工作生活,谈着谈着便谈起了他们新来的名牌大学毕业的领导,
喝着谈着,谈着喝着,一斤红酒下去了,闻馨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话越来越多。她拉近了椅子,拉住了敬云的双手。敬云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一下,她再次拉住他的双手,将脸切在他的脸上噌着说:“我太想你了,你怕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研究生不是可以结婚么,现在年轻人都开放了,大学里的情人多得太,扯个蚊帐就睡觉呢?我也不是尼姑,你也没出家,咱们还是未婚夫妻呢,我都等了你六年了,咱们登记吧。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说着将敬云拥在了怀里。敬云被她的热情融化了,也伸出了双臂,将闻馨揽在了怀里。两个平行已久的热唇终于相交了,她那发育充分的乳房似牛头般的在他的胸前冲撞,给他传来了浑身的热力,他觉得浑身都在膨胀。闻馨喃喃地说:“云,我们的女同学都抱小孩了,你也快毕业了,我想做个真正的女人,今天就给你吧,反正鲜花迟早都要为你开放的。”说着她将吊带裙轻轻一拉就滑到脚下,当闻馨白生生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敬云面前的时候,敬云不好意思地背过脸去说:“馨,快穿上衣服吧。我想得到它,可以说天天在想,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没有钱,给不了你的幸福。我是个男人,我要对妻子的一生负责任。等着吧,我们毕业了找到工作就登记,没几个月了。”但闻馨没有停,她有点生气地说:“我不是荡妇,你应该了解我,我不希罕钱,我需要的是情。女人是花,情就是水;要花开,就要用情来浇。我们已经恋爱六年了,快接近八年抗战了。我只求你结婚,我将东西全备下了,你因为还在上学不行,也好,我再等几个月!但今天就必须满足我这点需要,我实在等不及了,想尝尝禁果。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她光着身子抱住了他,帮他解起纽扣来。他想拦住她的手。但她将他拨在了一边仍为他解说:“你是个男人吧,怎么一点欲望的阳刚气都没有呢?我这身子别人见了都着迷,难道对你就没磁力吗?万一有了结果我负责。反正你也马上毕业了,怀个小孩还得十个月时间呢!怕啥?……”
窗子厚重的金丝绒窗帘在吸顶灯的照耀下,放射着红色的光芒;写字台上的台灯温和、收音机里传来流行歌曲:“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诱人的曲调和着她与他的光身子。使按捺不住的敬云也抱住了如花样粉嫩如花样馨香的闻馨,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游过她那鲜嫩的平原、润滑的高山、缠绵的深谷、浓黑的草丛。他如在热炉上烘烤,周身燥热、产生出一股股冲动。他不是柳下惠,多年来他也深深地爱着她,他在梦中曾多次与她交合。但今天他总觉得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是个十分理性的人,没有心理准备;但他耐不住心爱的人的热情燃烧,心中的野性就像火山样的突然爆发了,他一下子抱起闻馨,将她平放在床上,像揉一团面团似的揉起了她……
在那个难忘的夜晚,单纯的敬云终于没有按捺住自己的生理冲动,从下午直战斗到第二天中午。在那十几个小时中,他们尝到了人类的全部。一会像在高山之间腾云驾雾;一会像在深涧谷底顽强冲锋;一会又像浩瀚大海上驾舟远航;一会又像在蓝天白云中自由翱翔。当爱的种子一次次的洒进肥沃的土地时,闻馨欢畅地颤抖着说:“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四
那一年的春夏是敬云感情史上的多事之秋,秀芳结婚了,嫁了个警察,他也在县城教学。不久,又传来了闻馨与那位领导人的故事。
那是个麦收的晚上,敬云周六回家在麦场里与大伙谝闲传。大伙儿在大热天里忙碌了一天,正感受着下山风得快活、三五成群的坐在麦草上听老人们谈天说地。不远处有几个媳妇婆娘在聊天。突然听得她们中一个说:“闻馨出事了,被人强奸了。”另一个说:“我也听说了,这女子不是个好货、潮得很。听人说还是她勾引人家的。”敬云伸长了耳朵。那些人绘声绘色地说出两个版本:一是说是一个周六的下午,闻馨和那领导是舞伴,曾在广众面前接吻几分钟;这次又想了,主动约那领导到县城外二十里地,的小树林中幽会,当她们到那里的时候天已黑下来,天上升起了金色的月亮,小树林没人,十分幽静。她先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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