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冬（小说）

    "对，对，对，何婶的炕头热着呢，卖的货却要保质保量。咱今晚再喝一下何婶的溅别酒吧，保险把老大姐的壶灌得满满的。"

    "别吹牛了，你老娘啥没见过，想当年我一个晚上对付六、七个，他们都一个个都像烂狗一样地滚下鞍去，你俩有多大能耐。"

    说话声渐渐远去了。接着就是拉灯，上锁声，英为自己今夜能侥幸逃过一关而高兴，也为以后的出路而犯难。

    这时门外边，何婶的声又传进她的耳畔："咱们去吃饭，吃完饭玩一玩。三点钟动身，还是去山东，你们先给老娘支百分之五十的款子，下次再来结算。"

    "给她们不吃一点"?

    "没啥，每人推500CC糖，女人家能耐两天。走时用麻袋一装，跑一两天就到了"。这是刘三的声音。

    英多么希望云、姑姑、父亲这时突然出现能解救她出地狱。

                                    十

    张敏和胡玲玲也听见今晚要走，她俩的心急起来，突然一个逃字在她俩心头一亮，不能等着受辱，不能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她们看着身后的木桩，使劲磨起捆手的布带来。

    "噌噌，噌噌"。她们磨得浑身是汗，手腕火辣辣的。

    这时，隔壁的房子传来刘三、秦效、何婶三人淫笑声来，他们正在玩乐，正是机会。

    张敏，胡玲玲顾不得手腕疼痛，使着吃奶的劲磨着，一个多小时后，半寸宽的布绳终于磨断了，张敏、胡玲玲又解开了捆在脚上的绳子，站了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又倒了下去，站不稳。

    张敏、胡玲玲互相拉出嘴中的破袜子，爬到了门口，一拉门，看见是一把大铁锁锁看。出不去。

    胡玲玲看着捆得结结实实，捂着眼睛和口的英，对张敏说："也放了她吧，同是天涯论落人一块逃吧"。

    张敏说："顾不上那么多了，时间太紧，门锁也打不开，咱们俩先砸锁吧!"

    这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张敏和胡玲玲吓得停止了行动，畏缩在一旁，不敢动弹。

    楼上的作欢声也停了下来，紧跟着何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是我，兰芳。才从东郊回来，想到你家喝口水"。

    是姑姑的声音，这么近，这么真切。可英子还是被绑着手，塞着口，蒙着头，只有一双聪敏的耳朵能听见姑姑的声音，一点动弹不得。张敏和胡玲玲一点也不知道，更无法交流，她们还以为是同伙。

    院子里，姑姑兰芳和何婶的脚步响起来，姑姑说："何婶，楼上亮着灯，谁在那里?"何婶说："糟老头子回来了，已经睡了"。

    姑姑说："何哥好久没回来了，怕是想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