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私家车的乐与忧（苗晓瑛）

十年前，一时心血来潮的我，想学开车，爱人一听，非常赞同，于是就在家门口的驾校报了名。随后一想，不免顾虑重重，学车人当中，大都是年轻人，像我这样年近五旬的女性是少之又少。对于这个铁家伙，是否能够掌控？还得两说，可费用已交只好硬着头皮去了驾校。

火辣辣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炙烤得地面直冒热气，学员们顶着烈日，不知疲倦地练习移库、倒库、侧位停车、半坡起步、百米加减换挡等技能，我也甘落后，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除了现场实际操作外，连做家务都想着练车的过程。经过一个多月学习，顺利地通过了理论考试和路考、拿到了驾驶证，成为一名合格的司机。

司机不能徒有虚名，得来点实在的，我以改往日悠闲自的得的习惯，主动承担起接送家人出行的美差，北站、火车站、机场时有光顾，并乐此不疲。尤其是与姐妹们结伴同行，更让人兴奋不已。音响道具往后备箱一放，一脚油门便出了西安古城，几俩车风驰电掣般奔向秦岭，盘旋在环山公路上。窗外的树木，花草，小溪一股脑的被甩在身后，美妙的歌声回荡在山谷。游览完景点，坐在农家院鱼池边的树荫下，吹着悠悠的凉风，品一桌农家的特色菜，欣赏着职业演员和专业编导精心编排节目，那美妙绝伦的演绎，让人耳目清新，带来视觉和听觉上的双重享受，也吸引着四邻游客驻足观赏，掌声笑声欢呼声响彻在农家的上空，让寂静的山庄顿时有了生气，有了人气。

刚学会开车那阵儿，先回了一趟老家，车就停在街道上，临走前特邀姐姐和弟弟上车感受一下我开车的技术。打开车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方向盘烫得手不能触碰，座位烫得屁股不能挨，即可打开空调，弟弟坐在车上，汗流满面如蒸桑拿一般，连连说：“热死了，我要下去，”推门下了车，拦都拦不住，姐姐热的直冒汗，硬是坚持坐到村西头下车。那时想着开了空调温度就会马降下来，没想到温度降下来还有个过程，光顾着显摆了，压根儿没考虑姐姐弟弟的感受。

车作为现代文明的产物，在日常活动中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也使越来越多的人有了购买汽车的需求。

的确，汽车在给人们提供快捷，舒适和方便的交通工具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即尾气的排放，环境的污染，这已成为刻不容缓的问题之一。还有拥挤的街道，有限的停车，车号的限行，昂贵的维修，路况的拥堵，着实让私家车感到了头痛。

尽管一座座立交桥腾空而起，一条条公路完美竣工，可依然缓解不了节假日拥堵现象。

上月下旬的一天，驱车前往朱雀森林公园。一上高速公路头如斗大，长龙般的车队，蜗牛似地爬行，车走走停停，我不停的踩刹车，点油门，眼睛瞅着前面车的屁股，小心前行，生怕这不争气的车头，亲了前车的屁股，忍受着尾气的熏蒸，环顾四周，前后左右的都是车，欲进无路，欲退不能，恨不得车生双翼，飞上天空，跨越前面的车俩，直达目的地。走走停停倒也无妨，反正是走着，总还有个盼头，可走着走着干脆停下了，这可急坏了开车的人，再急也得耐着性子等待。再看看周围，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有的坐在车里看手机玩游戏，有的下车透透气，有的站在护栏旁叹息，有的叼着烟在路上徘徊，有的伸着长长的的脖子翘望远方，有的则询问堵车的原因。

堵车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车俩迅猛增加，道路设施滞后，个别司机素质太差，不按规定行驶，违反交通规则。

单说这条路吧，有人发现自己行驶的路段拥堵，见缝插针，将车头扎进另一行队列中，引起剐蹭，不但不检讨自己还强词夺理，双方不依不饶，挣得面红耳赤，哪管车后人的焦急。有的人潇洒地调转车头，逆向而行，又添一堵。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将大量的时间白白地浪费在无端地的等待上。

到了景点，还没玩多长时间，又得考虑返程，路上消耗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景点游玩的时间。

拥堵问题不仅限于高速路上，小区住所也时有发生。

上周六我和姐姐约好，上午十点半准时去接她一起回老家，不见不散！

西安距老家不过五十里地，开车也就个把小时。九时许下楼开车，被前面的车挡住了通道。因为近期小区地更换地下排水道，楼前的路面被挖的面目全非，挖出的砖头和沙土没有回填，影响了车辆的停放。我只好拍了挡在前面的车牌号，按照车牌号查找花名册上的联系方式，不巧的是一辆新车未登记在册，相关的信息无从查起，好在新车车主下楼买烟，歪打正着的挪了车。另一俩车虽然信息齐全，但电话那头总是无人接听，且家里大门紧闭，不见踪影。好心的楼长、邻居帮忙私信联系，依然没有回音。

无奈之举，选择从另一条通道倒车出去，赶紧查找车主电话并逐个拨通，靠里面的女司机最先下来挪车，却被去菜市场师傅的车挡住了退路，动弹不得，女车主口头上答应等前面车主回来后再挪车，私下里却悄悄地带孩子去上课，两小时以后才能回来。

一直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路通畅了，我赶紧发动车，不幸的是只听到呲呲电打火的声音，却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唉！人在在倒霉的时候喝口水也会塞牙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电瓶没电了。救援倒是神速，不到半小时就装好电瓶。

有时候想，车位已满，临时停在通道上，倒也没什么，只是挡住了别人，就有责任和义务挪车，想不到有的车主竟有如此汗颜的素质。

除了堵车，还有一些叫人猝不及防的事情，有时候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你。

有一次，我出去办事，车停在路口等红灯，整条路上只有俩两车并排等待，没等十几秒，只听“咚”的一声，车子晃了一下，下去一看，右侧商铺前狭窄的岔路，一个司机正在倒车，不知道是性急还是新手，把油门当成刹车去踩，车没刹住车屁股反而撞了我的车后车门，叫人哭笑不得。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我从老家回来路过菜市场捎带着买点菜，车随意停在了路边，不到十分钟出来，车窗上飞舞着一张纸条，走近一看，是一张罚单！小区修路，出人不便，车子临时放在大门外，回家取东西的功夫，又是一张罚单，这不能埋怨别人，只能检讨自己，甘愿认错受罚！

傍晚，站在高处往下看，小区里密密麻麻停满了车，只能望车兴叹！什么时候小区现状才能改良，什么时候外出游玩才能顺顺畅畅不拥堵！

2020年5月29日

作者简介：

苗晓瑛，陕西散文学会会员，长安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电子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