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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回故乡,桥镇(杨广虎)

    作者:杨广虎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7年08月21日 点击数:

    少不懂事。其实对我而言,成熟得晚些,属于慢热型,年轻不懂事,借口工作忙,很少回故乡。故乡和家乡我觉得是不同的,故乡是生养的地方,家乡一定要有家的样子,家的团圆,家的烟火横秋。

    二十岁前,我生活的主要地方绝对是桥镇,在县功上高中三年;二十岁后,主要生活在西安,这个秋天灰蒙蒙的帝都,好在因为工作关系在秦岭终南山呆了二十年,没有被雾霾严重侵害。回想一下,在桥镇的十几年,如同自然万物一样,朝沐阳光,晚看星光,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上学后,基本是在枯燥乏味的读书求学生活中度过的。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孩子,在考试的指挥棒下,在分数的名次排中,说实话,没有树立什么远大的理想和目标,更没有人生的规划和青春浪漫的梦想,很大程度上是随波随流,苟同于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向,被社会所裹挟,为了跳出农门,只能通过考试或者参军、招工的方式“鲤鱼跳龙门”。

    记得一年中,回到村里最长的时间就是寒暑假。寒假是过年,若遇上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村里人在热气腾腾的锅里杀猪,我们吹着猪尿泡,当足球踢;装社火的装社火,揽臊子的燣臊子,大家穿上新衣服,有些虚荣心的比漂亮,整个贫瘠的贾村原上一个小山村,充满了鞭炮声、嬉笑声,弥漫着一股原始的香味。站在村子,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太白山,如在眼前;冯家山水库、龙尾等隐约可见,天空一尘不染,如同一面瓦蓝的镜子,照耀出人间的朴素生活。人们穿梭在广袤的田野,提着麻糖、点心拖儿携女走村入户,嘘寒问暖,串起亲戚,好不热闹。暑期夏季是麦子收割季节,当时是人工收割,有钱的人家叫个甘肃麦客,大多数人家都是自己收割,除了收割就是从山沟沟底下背麦子,架子车到不了,只好背,我记得我一次性能背六七捆麦子,直累得大汗淋漓,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当时对“农村真穷,农民真苦。”这句话没有完全理解,只觉得苦,穷还没觉得,因为有吃有穿,没有对比,直到上了小学五年级跟着母亲走着去宝鸡城人民街“进城卖蛋”,看过高楼大厦,汽车商场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个“捣蛋分子”是多么的穷,但依旧“穷开心”!

    虢镇城除了中高考不得不去,平时离村太远,没有去过。桥镇在贾村原,也称为“蟠龙原”的北部边上,我们更在最头边,故称“嘴头村”,离宝鸡市相对近些。桥镇是上古蟜氏部落领地,相传蟜氏在白荆山采花不慎坠崖而亡,“蟜冢”误为“桥镇”。可见历史久远。原上有蟠龙、贾村、桥镇三个乡,近十万人居住,原高少水,靠天吃饭,桥镇相比之其他两个乡镇,沟壑纵横,地势不平,人们生活艰难些。好在宝鸡县改了陈仓区,桥镇归到贾村,没有被划出去;蟠龙就不同了,划到金台区,成了城里人,好端端的一个整原,和改革初期农村人分家一样,顾不了多少,在憧憬未来中在发展中分开了。现在正搞“蟠龙新区”,作为一个农人,看到大片的粮田耕地被侵吞,欲哭无泪;但是城市无形的巨口和摊大饼式的发展,到处一样,谁有办法?无可奈何。

    自从汶川地震后,我回家相对多了。看到了村里的残垣断壁,看到了电视里的骨肉分离,静下里仔细想想,人生就这回事。朋友、同学,做官的,挣钱的,生病中风的,绝症死亡的,每个人都颠簸在人生的浮船上,有时候身不由己。拨云见天,想开一点,该做啥做点啥,吃个肉夹馍加啤酒,就个凉皮加冰峰,自己咋爽快咋来!上初中,我还能用羊肉泡馍的碗咥上一干一汤面,人也不胖,现在不行了,吃不动了,还发胖,喝碗凉水都长膘,咋啦!?

    新农村建设,现在村里洋气了,水泥路通了,不怕道路下雨泥泞了,有体育文化广场,有太阳能路灯了,但是没有人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村里小学有的变成了养猪场,真正成了“空心村”,来个狼都撵不走。地也没有人种了,暑期收割季节,有土地情节的人从城里回来雇上收割机一会儿就把庄稼收了,磨成白白的面粉吃着放心,不用担心什么添加剂增白粉转基因食品了。每逢过年,人们也回到村里,打打牌,谝翩闲传,骑着摩托或开着车一天串上三四家亲戚,走走秀,不到初四就进城了。嘴上喊着城里人没亲情,住在对门不认识;可是,回到农村,觉得亲戚朋友在应付,见了见不知道说啥话。过去十五不过不出村,现在移风易俗,一下子为了人民币,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更有甚者,出村打工到南方或者更远的国外,四五年也不回家。

    心里已经没家了。被外边花花绿绿的颜色糊弄了一双清澈的眼睛,迷失在城市的角角落落。

    当时,一听说要把整村搬到“蟠龙新区”的高楼上吓我一跳。老人死活不想去,说是给人家麟游人盖的人家都不来,我跑到那楼上干啥去,人还可以上楼,牛羊咋上楼?有电梯?哪有牛圈、羊圈么!已经习惯了泥土的清香,死了死了要与黄土地隔层,不接地气呀!死活不搬!好在谣传吧,现在楼看来空着,听说不搬了,村里老人也可以放心的晒暖暖,健康长寿了!思想有点封建保守,但是还是挚爱着这块大地!

     在县功上高中,每周背馍馍装咸菜,现在一见馍,不管啥馍,就恶心,也懂得养生腌制的东西少吃;在高中上学几年,很少去街上逛。当时县功街道逢集很热闹,我喜欢去旧书堆“淘书”。在同学的带领下,上过陵原,登过吴山。可惜,那时候有几分孤傲清高,不解风情,缺乏浪漫、幽默,社交更是乏善可陈,有时候对同学的邀请置之不理,可能伤了人家的心。

    这几年回家,我喜欢坐老火车,动车站太远,汽车爱堵车,企图想让一切变得慢下来,慢慢地思索一些东西。上原走金河上杨家坡的村村通水泥路,能感受一下乡野的风貌;下来的时候,从原头蟠龙山的村子盘山公路下,俯瞰宝鸡的现代城市风貌。一切都在变化,宝

    鸡城市也不停地在变大、变长,变干净;家里父母大人年事已高,也在变化,什么事情看的更明白。

    真感谢白同学每次送我。过去开车回家,现在越来越胆小了,高速路上不会开车了。“生命诚可贵。”生死由命,富贵由天,关键受不了人生许许多多的折腾和泼烦。

    原上人勤劳、朴实、细发,有股闯劲,个人能力强,但抱团不多,善搞建筑,也爱唱戏,我认识不少;有时候男人爱喝个西风长脖子酒,老劝别人多喝,却先把自己先放到;女人呢,贤淑聪明,擀面绣花,样样精通,俊女子不少,麻迷婆娘总受村人同情和关爱。

    原上一直是产量大区、首善之地。现在“耕读人家”空有牌楼了,有时候死一般寂静。斯人已去,何人在家?

       轻松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有时候,人怕思考,一思考,可能让人无法适从;但人就是思考的高级动物,如果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一生,和鸟兽有什么不同?

    村里的老屋没了,全成了好像一个娘生的一排排整齐的平房或者楼房,贴着有些劣质的瓷片,风雨飘零,锈迹斑斑。流浪狗转来转去没人喂食,村里的几千年延续不断的“文脉”呢?

    桥镇,在城镇化建设的大潮中,不可避免被淹没;现在已经撤乡并镇到贾村镇,原来的桥镇乡已经不复存在;桥镇是多么熟悉的名字和地方,随着时间的冲刷可能后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地理名词。而在我看来,这一名词和我的生活,成长已经连在一起,特别是嘴头这一村子,血肉相连、魂牵梦绕,不管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我都能一下子回到童年、少年,回到和村民邻居、孩童伙伴共同在一起美好的时光。

    那里有纯净的阳光和空气,善良、热情和淳朴的农人,祖祖辈辈,生生死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和女人。桥镇嘴头村是我唯一的故乡,虽然现在有几分破落和衰败,和我一样固执地在一直抵御着现代社会的席卷而来;或许,不久的将来,这一故乡将会消失或被遗忘,但在我心里,一直记着这个家乡,虽然不很完整,可能这一辈子永远回不到家乡了,无法抵触家的深处;但是今生,和谁也不能否认,我和这个地方有一段因缘。来世呢?来世在何方?

     

                                   2017.8.15匆于长安安业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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