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聒噪（王琢）

脑梗再度复发，不得不再找大夫。结果被被安排在一个病室。进去时。已有两病友，一个上了点岁数，一个比较年轻。经过聊天，年轻的是上王村人，姓涂，距离我家很近，自然也就有了亲近感。另一个冢仁村人，87岁，因在家摔了跤住进医院。以前搞过企业姓郑，因儿女比较忙，请有护工。原在骨科住院治疗。现换住进神经内科作康复治疗。

涂姓病友面瘫，儿子陪护，女儿就住医院附近，一日三餐按饭点送达。只呆一周出院了。后住进来一张姓病友。住院出院都是独自一人出出进进，从未见过家人。此人从衣着打扮看挺斯文。身着一身笔挺灰色西服，因前房檐前厅少瓦，看相貌已是80岁余的老人。

初进病房，我还猜测是一名退休教师，我就对同室病友说：“这下有故事可听了。”

教师多喜传讲，在这寂寞清静的病室更是教师讲天说地讲故事的好地方。

张姓病友穿着特斯文，莫想到进一步了解后，却和我同庚。此人是路桥工，很有特点，喜了解实时新闻。

此时正处台海关系关注高峰，他一天从早到晚手机关注不停？声音也很大，就不想声大影响他人休息。

有天，打饭回来，说了句感慨话：“差点吃不上饭。”满病房无人接话。

病房放手机，消耗自己流量，聒噪别人耳朵。没有人喜欢接受这一套。

医院打饭是扫码，他因流量有限无法进行。

本来同病室肺炎病人整天咳嗽，人就心烦。再遇一个放手机的，心就别提多恶心了。

还是郑先生厉害，有天放手机张姓病人嫌热，打开了空调，他立马给了张姓病人脸色。手往轮椅扶手上一拍，三角楞眼一瞪，一语未发，张姓病人乖乖关了空调。

郑姓病人有肺炎，不能见瘆，瘆了便咳嗽，是撕心裂肺的那种咳嗽。咳嗽起来，五脏六腑都能吐出来。空调开后，热是没有了，可增添的却是“吭吭吭”的懆声，晚间白夜让人难以入睡。

张姓病人也不示弱，直接叫来护士打开空调。

是的，我们是来治病的，不是陪人消洒的，有啥理由不让我们享受这一晚呢？！

张姓病人手机放个的不停点，且播放同一个内容。儿子（我住院期间儿子辞了职全程陪护）前去阻止发现，张姓病人人已睡着，但手机仍在开播。就如同家中有人看电视人已睡着可电视机仍在播放一样。

有句广告语说。别让美好时代，成就我们，我们应行动起来成就美好时代。

于是，儿子叫醒了张姓病人。就此，手机懆音变小。

因这是心脑神经病人居住地，晚上的哭泣叫喊不绝于耳影响人的休息。许多人懊丧：“健健康康的自己咋能得上这病。走，走不了。动，动不了。半个身子突然间咋就不遂了。”

“看是一双好好的手，却不能做饭，娃们都要上班挣钱，老头子还要人照顾，自己做不了饭这可咋整呀哈！。”

此类病人多烦懆。白天大家做康复，在康复大厅内，常见有做运动睡着的病人。

喜安静的我也试图更换病室。可大夫的最近住院人多，没有病床为由把我挡了回来。

那八月初那几天，天气炎热医院的确病人多。多病人为理疗抢不到仪器而相互叫喊。更为激烈的两个护工公司老板叫起劲来。定在康复大厅叫喊起来。当时，每天早晨复科门一打开，进入康复的人就开始往里拥挤。我不中用，没有照顾好自己，再次进入医院，碰到许多熟面孔，询问大夫原因，他们答：“今年天热，此类病人特多，出院的人又回来了。”

往年七八月份，是他们休年假的月份，今年病人多不说，还有同我一样的人，前脚出门。后脚又进来了。

那几天，有人用老太进超市抢菜来比喻当时情形；

那几天，为病人做理疗的小王大夫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成串往下落。

还好，张姓病人只是短暂控固治疗，不几天就出院了。接续又住进灵沼乡党。还是短暂修整只住了一个周就出院了。

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我终于也能站起来了，只是意识支配还有欠缺。

为郑姓老人能早日康复，我打算出院。医院有规定，同一个病人只能在一家医院住院二十五天。从7月31日算起到7月26日，我已住院27天。为更好康复，终究一人住院治疗，住院牵动全家许多人的心，为减轻关爱自己的人的牵挂，让他们放心安心，我回到了家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忘记是谁说的。小小病室也验证着这一点。有诗云：“流水长歌音不逝，静波碧汶鱼翔底。万籁无音不聒噪，千树万树色各异。”每个人都有瘾私权，在个人范畴尽可发挥。但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个体，我们每个人都要在公众场所活动，公众场所就要有公众意识，必要情况下，我们需要牺牲个人兴趣爱好，舍己为人！一个没有任何奉献精神的人，永远都没有大众观念，做事说话都很自私。本文的张姓病人就是这样的人。他关心时事也只不过是增加自己人前饭后的谈资，也不过是临时兴趣而已。

2022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