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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童年碎事(王亚凤)

    作者:王亚凤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6年07月26日 点击数:

    灰姑娘与公主

    上小学的某一天,我正在家里的灶房下烧火,院子里突然走进了两位客人。

    来得突然,父母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农民的淳朴本色让他们一阵忙乱,又是递凳子又是找茶叶洗杯子,我被唤进堂屋见了一回客人,并被嘱咐烧些新水沏茶。

    在村里我也算是优秀的见过些世面的孩子了,可是往这两位客人跟前一站立刻拘谨起来,平生第一次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来客是父女俩。这位父亲长身条气度非凡,女儿跟我差不多同龄,样子却截然不同。穿着打扮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灿烂明亮,瞬间照亮我家暗淡的旧墙壁,这一定就是成语中“蓬荜生辉”的缘由了吧?

    我应该是喏喏退下的,自觉地老老实实退守一隅烧我的灶火去了。

    家里那时已有大嫂,还有母亲和姐姐,平时我并不怎么烧火的。那日不知怎的需要我烧火。

    本来也没什么,烧火就烧火呗。风箱子一推一拉,扑踏-扑踏-,风就从那扇小小的窗子一送一送进入锅洞,像风孩子鼓起圆圆的腮帮子在吹火,坐于其上的大铁镬里的水一会儿就吱吱响起来了,我喜欢这感觉。若是母亲来洒玉米糁儿或下面条,或者打搅团、焖米饭,就更令人鼓舞了,我会很得意地卖弄技术,将柴禾拨大、撤小、摊匀或散开,使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可是今天,我失去了淡定,失去了我的烧火功夫。

    因为这个丫头,她站到了我旁边。

    不知是受了她父亲的指使,还是她自己想要跟同龄人交流,她拿着她父亲的集邮册和钱币簿子来找我说话。

    忽然就想起了童话里的灰姑娘和公主的故事。

    没有起身去照镜子,却平白地觉得,脸上一定抹上锅灰了。身上的衣服,头发上,一定落上灰了,脑海里出现“蓬头垢面”这个词……突然有点恨父母,干嘛让我来烧火!

    也许这不过是我内心里的翻江倒海,表面上我表现得应该还好吧,因为我记忆中,是被“公主”手里厚厚的钱币册子深深吸引住了的。那时已在历史课本上学到过燕国的刀币商周的铲币,楚国的蚁鼻钱,在这位伯伯的册子里都活生生地出现了,那些写着什么咸丰通宝、乾隆通宝之类的更不在话下。我忘记了烧火,水蒸汽四溢,灶火间哗哗鼎沸。

    原来,这位伯伯是位古文物研究专家,曾被作为右派打倒受到迫害。我父亲利用工作之便暗中营救了他,使他躲过一劫。等到恢复政策回城之后,这位专家伯伯深感这滴水之恩,特意带着小女来旧地寻找我父,此次带来两本珍贵的册子打算送给我和我哥哥,一来作纪念,二则希望我和哥哥对此产生兴趣,以作启蒙。或许日后他可以提供这方面的帮助。

    最终,父亲谢绝了那本过于昂贵的古钱币册,勉强收下了那本集邮册。后来集邮册也在哥哥的手上莫名失踪了,限于资源匮乏吧,我们兄妹也没有在这条路上发展到更多的兴趣爱好,只那个难忘的场景牢牢地印在了我心里。

    一块珊瑚石

    小学时,班上有个女生叫彩花的,学我“咬舌子”,结果我的咬舌渐渐变好了,她却变成了咬舌子。

    这不是我记住她的主要原因,一个学习差等生,没有理由让一个在童年时期以成绩论英雄的“英雄”女生记那么久。只因为她私吞了我的珊瑚石。她说丢了,一定是骗我的,可是我那时没有办法向她讨回来,就这么耿耿于怀至今。

    一个距离海边有一个星球那么遥远的北方女孩,哪里来的一块美若天仙的珊瑚石呢?

    是下面那家小奇奶奶给的啦!

    那户人家是很有些神秘色彩的。

    我们的村庄自古以来位于少陵塬畔。东韦大队有九个小队,我们八队那时位于原腰上,层层分布。我家这一排为我们所骄傲。我说的“我们”指的是这一排五六户人家的大人和小孩。大人的骄傲不在脸上,孩子们就不一样了。我们颇有些得意洋洋。因为我们几家不但根正苗红且颇有些出类拔萃:路头一家的军军他爸是大队支书,第二家的亚军她爸是啥职务我忘记了,但浩叔干练沉稳也是队里决策层的骨干之一;我家居中间位置,父母是双双从国营厂子返回的“洋火人”,皆板儿正,能干,所育三子二女个个体健貌端学习好;右邻的海珊家族虽有地主嫌疑,但那夫妻二人斯文内秀,男的在外工作,女的勤俭持家,养得三个女儿如花似玉,为我们所歆羡爱慕;再右边就是汝明伯家,那更是一个传奇,此处略去不提。

    之所以费这些笔墨来说我们这一排人家,不为炫耀,只为了突出下面这户人家的神秘色彩。

    也是地主啦!在那个政治敏感的年代,虽然邻里乡党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也自觉划上了界限。那家大人不靠挣工分过活,都不知在外搞什么名堂,时常大门紧闭。孩子有一个,叫小奇,是个半大小伙子,跟我家长兄同龄,白净得亦不像乡下人。我是很少见到他的,只从我母亲口里知道,他在学校的成绩总是跟我的天才大哥一争高下,而我少年英俊的大哥人虽顽劣,成绩却总是当仁不让的!但彼时上高中要靠老师推荐,老师可不像我们那些农民一般无政治觉悟,因此两个虽成绩优异却各有短处捏在老师手里的少年双双落选。地主的孩子从此深居简出,一心只读圣贤书等待命运的召唤;而贫农家的长子则即刻投入了水深火热的大生产劳动中。彼时参加修水库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可以拿到高工分并有饱饭吃,还能隔三差五连夜跑回家给父母孝敬一两个加肉片的馍馍。于是,当恢复高考的利好消息传来后,小奇苦读一番终于如愿走出了乡村;而我的兄长,似乎顺理成章地选择了留守乡村……

    因着这些脉络吧,我自觉跟这家仿佛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我父母也是从外面回来的人,也多多少少带着些与众不同的做派;我母亲喜欢这家庭院的青砖蓝瓦,喜欢人家花坛里的花花草草,常站在阶梯状的门前,居高临下地欣赏,沉思;小奇跟我家大哥一样白秀清高,有时夹着令我羡慕的奇书异书……

    受大人影响,我们这一排孩子尽管也都瞥了好奇的眼睛斜瞅那家庭院里累累的柿子、石榴、无花果,却没人敢去亲近。我去了。我基本算是个无拘无束的孩子,那时。带着对小奇哥哥的好奇,对地主家庭的好奇,我去探险了。

    拍过门环,一个老奶奶来给我开了门,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含笑的样子极像我安徒生童话里暗藏智慧的有魔力的预言婆婆。哦对了,我那时是看过不少书的,因为我家大哥跟下乡知识青年关系亲密,他们都很热心地对我好。

    似乎很少见这个奶奶在村里走动过,她慈祥的样子让我放下了所有警惕。奶奶让我随意摘取围在花坛里已成熟的果树上的果子,允许我漫游各个房间。

    正是在一间整洁的厦屋里,我发现了那些宝贝!

    那是一些珊瑚!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小学的课本里有一篇《美丽的西沙群岛》,描述过那些梦幻般的海洋生物。它们在海底摇曳,被采摘出来后虽然变得僵死掉,但那凝固的苍白的形态仍然拥有无与伦比的美丽,它们深深地震撼了我!

    大约是在那间屋里呆得太久了,老奶奶来找我。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一定惹她微笑了,奶奶从中挑出一块鹅卵型的珊瑚石送给了我。我的天哪!我心潮起伏难以置信!奶奶说服我收下,她告诉我,家里有人在海洋研究所上班,这个东西于他们算是平常物。

    接下来的许多天里,因为书包里忽然多了这么一块宝贝,我不免欣喜又惴惴。身边无人时,我就把它掏出来把玩,细细打量。好美啊,它通体洁白,浑身遍布米字形小孔,一个一个连缀起来,简直比最微妙的微雕大师凿出来的还要精美!

    这么重大的秘密成为我的一个负担,我不能给妈妈看,怕她责怪我去那户人家,怕她骂我随便接受别人东西,怕家人多心猜测人家有什么不良动机,我是真心不愿意老奶奶受到一点点伤害……

    于是出现了开头的一幕,我忍不住给班上学习不好但一心“粉”我的彩花悄悄看了。我立刻得到了教训。我现在确信:学习不好的孩子绝对比只会学习的孩子心眼多得多!这个同学轻视老师漠视的所谓差生,她马上眼冒桃花贼心灼灼向我祈求,借给她拿回家玩两天!我这个傻瓜,架不住别人几句好话,竟真的将我的“和氏璧”拱手借了出去,刘备借荆州,从此再也没能要回来……

    阿妮

    唐山大地震那一年,我四岁。

    那一年似乎发生过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我隐约记得人们整日凄凄惨惨戚戚,笼罩于一片愁云惨雾中,动辄哭泣,爱戴白花儿。而我母亲因为手巧,平日就有做纸扎活儿补贴家用,非常时期自然是带领妇女们制作白花儿的核心人物。我也因此学会了用那么漂亮的可以拓印嫦娥奔月的透明拷贝纸做白花儿。

      现在想来有些不可思议,那时我不过四岁。一定是天地动静太大,才给了一个小女孩如此深刻的记忆。

    我从大人们哽咽的语气里听到了毛主席、周总理的名字,但那于我毕竟难以理解,因此随着大人们哭哭啼啼之后我就忘了,我只关心那个在地震中出生的小婴儿今天怎么样,吓哭了没有。

    那个夏天电闪雷鸣,天跟漏了似的,也没有谁来补天。我们一家人挤在院外的一个棚子里,只有我趴在离地不过二三十公分的木板床上,不知愁地盯着用玉米杆覆盖的人字形的庵间外,看水像世纪初的洪荒一般打着旋儿漂着残枝败叶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流过。

    父亲不知去了哪儿,他是队上的干部,属于集体村民。总是母亲陪在孩子们身边。一会儿母亲猫着腰冒着滂沱大雨来了,我欢呼着直起身子,接过湿漉漉的母亲含胸护着的一盆锅盔馍,那是母亲往返穿梭于庭院里厨房间的最受欢迎的杰作,一会儿是锅盔,一会儿是热腾腾的拌汤,给我们在这个满是雨水的世界带来欢乐。

    那个叫阿妮的女孩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出生的。

    她们家在我们的下一排,雨水从连接上下两排的那条窄窄的泥路上奔涌而下,虽然还会从再下一排的泥路上继续下泄,但地势低的劣势毕竟在这种时刻显露了出来,她们的防震棚因而比我们的就要搭高一些。

    电灯是不可能拉进这临时避难所的,谁不希望这场灾难很快就结束呢?没有谁想到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因此,几乎整整一个月,世界就浸淫在这雨水哗哗的混沌中不曾干爽过,更遑论光明!

    阿妮的哭声是在一片黑暗中骤然绽开来的。人家的婴儿出生叫“呱呱落地”,阿妮却仿佛身负了沉重的使命,老天要她生来拯救世界似的,而她不情不愿。女婴哭得那个凄惨那个不甘,直哭到声嘶力竭。

    那晚,仿佛天永远也不会亮了,随着夜的层层加深和初生婴儿肺门的逐步打开,阿妮的哭声越来越凄厉,直抵每个防震棚里不眠的人耳蜗里,包括年幼的我。从此我夜夜竖起耳朵,聆听风声雨声阿妮的哭声,直到地震的风波过去,风停雨住,阿妮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是这丫头再也听不得谁喊一声“地震了!”,她会随时随地“妈呀”一声惨叫,旋即大哭,到处乱躲……

    于是,那许多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女婴“饿尔饿尔”的不寻常哭声,便组成了那一年留给我的历史回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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